苏庭暗道:“当日这红衣女子,在画卷之上,我看不透她,后来她欺近我身,瞒过我的感应,甚至瞒过我飞剑的警示……就是用了敛息之法,但传自于陆压的敛息之法,应该比她更高一层。”

他与这红衣女子,在修行上,请教过几回。

这次红衣女子传他敛息诀窍,虽然不知道是否有所藏私,但至少他能察觉得到,陆压传承之中的敛息之法,要更胜一筹。

“这敛息之法,在落越郡时,我只觉得暂时无用,故而只专注于修行练功,不愿费力去修习。”

苏庭心中略显复杂,心道:“这次好在有这红衣女子,替我点明诀窍,否则,哪怕临时抱佛脚,要修成敛息之法,也须几天光景,而非一朝而成。”

……

临近白堪山。

他没有继续骑马。

尽管这是一匹宝马,但入了山中,用处也是不大。

于是他便将这匹马,在山间寻了个稍微隐秘的地方,放了些水草,留在那儿。为了稳妥,他又把缰绳稍微作了一点儿手脚,若是出现了什么猛兽,这马受惊挣扎,也不难挣断。

“你在这儿等我,若有危险,我准你先逃。”

苏庭交代了一声,这宝马在路上也曾受他真气温养,虽未有受到点化,但也变得聪慧了些。

他安置了马儿,就往白堪山而去。

实际上,他之所以把这匹神骏不俗的马儿留在这里,也是为了让自己不要过于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