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业一身官毒,显得气态沉凝,但他神色之间,却是严肃凛然,颇为凝重。

在他眼前,则有一个道人,微微作稽,施礼道:“贫道云迹,于司天监任职。”

丁业低头看了一眼,目光微凝。

司天监,灵台郎,官至从七品。

按道理说,他这坎凌县令,乃是正五品,比对方官职要高。

但他早年曾入京城,心知司天监的官职,不能以品阶而论。

这个道人,真正依仗的,绝不是他的官职,而是他的本事。

“道长客气了。”

丁业将令牌送回,施礼道:“敢问道长从京城而来,可有何事?”

那道士微微一笑,道:“事情倒是不少,还在这坎凌遇上了一场乱象,不过倒也被贫道平息了下来。”

丁业低声道:“可是白堪山中异象?”

道士点头道:“正是白堪山,但丁大人也无须担忧,事情我已记下,到时上报司天监,倒没有你的罪责。”

丁业闻言,松了口气。

道士笑了一声,却又问道:“听闻前段时日,坎凌之中,出了命案?”

丁业顿时一凛,脑海中忽然闪过坎凌苏家之内溺死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