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回望一眼,不禁心绪沉闷。

在余安心中,那位师祖的存在,着实是有些尴尬。

原本一位冠绝千年的真仙大能,自然是本门的支柱,也是最大的靠山。

然而自从师祖叛出天庭之后,处境便大有不同。

哪怕是元丰山的长老弟子,对于当初的太上长老,也是抱有极为复杂的念头。

或许只有少数人,例如授业恩师苏新风,例如大长老信天翁等人,才始终对师祖苏庭,保有许多亲近之念。

但是余安没有见过师祖,难以有亲切之感。

对于师祖,他只从典籍上,从言语中,在道听途说的传言里,知晓那位师祖的传奇事迹。

无敌于人间,冠绝于当代。

未足百年,成就真仙。

甚至到了真仙上层的境界。

但一切的荣耀与辉煌,都在叛出天庭之后,灰飞烟灭。

对于那位师祖,他有些惊叹,有些畏惧,也有些崇敬……但却因为天庭叛臣的身份,而又感到疏远,感到尴尬,感到难以启齿。

这些年间,他因为是苏庭的徒孙,在元丰山之中,都受到许多新辈弟子所嘲讽鄙夷,疏远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