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说道:“我的初衷,只为了这葫芦的归处,寻得办法而已。至于其他的方面,又何必多虑?他们不过散学修士,无门无派,成就大多有限,只须登记造册,多加注意,也就是了……”

说着,他语气似有几分古怪,道:“而且,这一次盛会的改变,本就源自于养蛊的手法,只是可惜,被苏庭搅了,反而只养出了他一个。”

中官正大约明白国师的意思,沉吟道:“这一次,其他人几乎都成了垫脚石,成就了他一人?”

国师平静道:“今后的事情,除却道祖之外,无人能知,但从眼前来看,苏庭是最后的赢家,也是从厮杀中生出的最后一只蛊虫。”

说到这里,国师说道:“你看出了苏庭的变化没有?”

中官正略微摇头,旋即沉吟,问道:“我暂时看不出来,但是否我看出来了,也就到了可以勘破虚实的境地?”

国师点头道:“大约是这个样子。”

中官正微微闭目,片刻过后,摇头道:“我火候还不足,仍须继续修行,此生能否踏破八重天,犹未可知。”

他吐出口气,拱手道:“请国师解惑。”

国师缓缓道:“经此一场,其他人不乏遭受挫败,也有人心生不甘,但却并不认败,可独独一个苏庭,得胜之后,心中之念,已凌云霄。”

“国师说的是心念?”

“正是。”

国师说道:“一场养蛊的手段,养出了苏庭此时的心境,虽然他的道行还不是众人之首,但他的气势,已压过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