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败了,新朝一统中土,而到了那个时候,中土的皇帝,又是何人?”

“丁言从青年之时,辅佐白乡城主,至今数十年之久,他一介白身,之所以能得器重,便是因为他心计极高,城府极深。”

“没有丁言,未必有今日的朝堂。”

“这样的丁言,又岂是寻常之辈?”

“他当真没有野心么?”

“恐怕也不见得。”

“大周败了,谁知将来坐定江山的皇帝,又是哪一位?”

——

苏庭翻阅着消息。

他神色凝重,大约也明白,丁言必有把握。

丁言既然有能耐隐藏到现在,那么便可继续隐藏,如今不愿意隐藏,又不惧怕皇帝的猜忌,或者可以说,他已没有将皇帝的猜忌放在眼中。

这个丁言,城府极深,倘如他没有这个念头,那么他便不可能如此肆无忌惮。

就算是为了要尽快击溃大周的军队,不惜一切代价,将深藏的手笔暴露出来,但他也会顾及到皇帝的念头。

“他已经连新朝皇帝都不再顾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