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庆站在院中,看着池中鲤鱼,沉默不语。

袁珪便在他身后,低声说道:“陈家失窃了,可以说是陈友语报了假案,如今孙家也失窃了,又当如何说?”

方庆偏头过来,看他一眼,没有开口。

袁珪低声道:“陈家与他有些口舌之争,而孙家与他有深仇大恨,两家都与他有着牵连,这桩事情,他的嫌疑,已是最大。”

方庆偏头看来,淡淡道:“你若觉得,此事当真是他,一可以寻松老,以神庙治他,二可以上报司天监,用修道人治他。”

袁珪叹了声,道:“大人……”

方庆微微摆手,道:“陈家定为假案,已是事实。至于孙家失窃,不过是外头传的风声,连他孙家都不曾来报案,哪有什么失窃案可言?”

顿了一下,他才往前一步,说道:“本官就要升迁了,落越郡风平浪静最好,孙家没有报案,也就没有案子。”

袁珪道:“可凭他如此作风,一次之后又是一次,不加收敛,必惹大祸。”

方庆喝道:“落越郡哪来的大祸?”

袁珪顿了一下,叹道:“大人,您与当年,已有不同了。”

方庆微微仰头,看向天空,道:“或许罢。”

说着,他忽然吐出口气,看着袁珪,凝重道:“袁捕头,咱们共事多年,我也与你说一句实话,这件案子以你我的手段,也查不出来,无论你再怎么查,依然查不到苏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