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兄弟三人,心中竟是十分复杂,不知是惊惧,还是几分蓬荜生辉之荣幸。

云迹道人神色凝重,已然拔剑出鞘。

而玄天部第七分部的主事人,也已踏足道观之中。

这是个中年男子,身着黑袍,背负双手,神色冷冽,面对司天监的云迹道人,分毫不惧。

他朝着灰袍老人看了一眼,露出几分不屑,目光又落在云迹道人的身上,开口说道:“司天监与南山寺,俱都是大周朝廷倚重之处,但我玄天部却也不是软柿子……我玄天部的火山令,也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

云迹道人缓缓说道:“在贫道眼中,尔等皆为乱贼,皆要伏法,莫说是区区一个火山令,就是你这第七分部的主事人,也躲不过任贫道法剑宰割的下场。”

第七分部主事人冷笑道:“不愧是司天监的道人,果然是口气不小。”

他目光一扫,却看见了同样被捆在一边的和尚,眼瞳稍凝,心中顿时生出无数的思绪。

他知道玄天部的火山令陷于此处,司天监云迹道人及南山寺明定和尚先后至此,而今火山令安危不明,他思忖一番,仗着自身修为不低于云迹道人和明定和尚,方是到来。

可未曾想到,司天监的道人,竟然把南山寺的和尚一并捆了。

尽管司天监与南山寺并不和气,暗中剑拔弩张,可毕竟都在大周朝廷之下,却都并未真正有过什么冲突。

而今司天监的道人,却在此下手了。

那么司天监与南山寺之中,是否也撕破了颜面?

玄天部能否从中获益?

这第七分部主事人,心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