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颦是个聪明人,外人当前,并未问话,将茶水奉上。

苏庭起身来接。

方庆见状,却也起身,不敢怠慢。

倒是苏悦颦,见得这位官职在身的长辈如此恭敬,心中反而有些难言的古怪之感,但她落落大方,却也未有失礼,奉茶之后,也就后退离开,没有影响二人谈话。

苏庭看着她离去,才收回目光。

他适才先听见了脚步声,但却没有制止方庆谈话,一是没有必要,二来也是他有心暗示,算是日后坦然告知表姐时,先有个铺垫。

他饮了口茶,看向方庆,微笑道:“有些人要寻死,便是皇帝也管不了,您就不必费心了。”

方庆叹息一声,不再多言。

倒是苏庭,见了表姐之后,忽然想起另外一家,笑道:“话说回来,前次唐家公子请人来说媒,被我赶跑了,我本也不以为意,但后来据松老说,他唐家倒是不大欢喜,想要给我一趟教训,那次是方大人,稍加手段,把唐家制了一回?”

方庆闻言,低低笑了声,道:“说来真是惭愧,方某算是破例了一回,私自动用朝廷的权柄,把唐家的生意压下了一回,让唐家无暇理会此事,久而久之,也就会忘了与先生的不合之处。方某本想这也是小事,故而未有告知先生,不曾想道,先生妙术通天,倒也知晓了。”

苏庭面带笑意,道了声谢。

方庆眉宇间的喜色,愈发多了几分。

许多帮助,真要主动说出来,反而功利心太重,若是经由他人之口,则要更好许多。如今松老便是帮了他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