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觉得,他得让皇上去当坏人,皇上说杀,他便杀;皇上若说留着,他就留下那女子一条.贱.命。

反正,他绝对不做这个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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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宜身上有伤不宜沐浴。

加之玉画此人不可再用,褚彦也绝无可能再让太后的人靠近温舒宜,故此,只能亲力亲为给她擦拭一遍。

一切办完,褚彦耳尖发烫,总觉得如此甚是不妥。

他是大周帝王,他的眼中唯有天下和江山,他可以宠着一个女子,但绝无可能当真与她产生男女之情。

逢场作戏足矣,犯不着真心相待。

伺.候完美人的帝王走出营帐,独自一人吹了许久冰凉的夜风,内心古怪却是久久不散。

褚彦很不喜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波动,他所喜欢的都是温舒宜给他带来的妙不可言的滋味,还有与她“较量”时的征服感,半点不喜因为温舒宜而产生的心绪变化。

身后一男子清冽的嗓音传来,打断了帝王内心九曲十八弯的纠结,“皇上,太后的人已处理干净,但还余一人,正是昭嫔娘娘身边的宫婢---玉画,皇上以为此人该如何处置?”

褚彦负手而立,一袭绛紫色锦缎长袍,衬的背影挺拔修韧,腰肢精瘦有力,单是从背影去看,也觉得帝王气度不凡。

他是个孤高、冷清、卓尔不群的男子。

区区一个宫婢,让她彻底消失的法子太多,褚彦此前从不为这种事费心神。

他侧过来,幽眸映着月光,阴恻恻的瞥了一眼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