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皇上为何要重用他,他当然也猜出了几分。

温泽眸色一眯,望向了晋王,“王爷你呢?日后有何打算?”

宋相是晋王的嫡亲娘舅,温家忠于帝王,则要与晋王站在对立面了。

这便是世道。

前一日还是至交,第二天许就是仇敌了。

无关乎善恶,只是立场不同。

晋王喉结滚了滚,他饮了酒,眼神却是清明,苦涩一笑,“阿泽,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

温泽了解晋王,他不说,便是已经有了什么打算了。

“对了,那厮……你远离他一些比较好。你如今年纪不小,也该早日成家立业,到时候也好将阿良接出宫照料,府上没个主母终是不行的。”晋王的目光望向了趴在桌案上的傅生,有些嫌弃。

温泽明白晋王的意思,莫名耳垂一烫,“我知道的。”

晋王走后,温泽去叫醒了傅生,此时的傅生仿佛真的才悠悠转醒,他迷着朦胧的桃花眼,站起身之际,身子一晃就趴在了温泽肩头,唇贴近了他的耳,“阿泽,我没醉,我是当真高兴。是为了你高兴,你又能重新站起来了。”

傅生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没给温泽推给他的机会,像只八爪鱼一样,将人抱了个死紧。

“阿泽,你不知道,当初你被人抬回来,郎中都说你要死了,我那日潜入太医院黄老头那里去偷救命药,差点就被逮着呢。好在……你挺过来了,阿泽……这几年,我甚是想你。”

低沉,且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荡入耳蜗,温泽身子彻底僵住,他曾经备受京城贵女追捧,但被男子“吐露衷肠”,还是头一次。

“傅生!你给我站好!”温泽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