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窥天(上)(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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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寿县主道:“我父王上月与淮阴侯共宴,沈公子也在宴上,说起平叛之事,我故而得知。”
我谦虚地说:“沈公子实过誉。”
这位宁寿县主的事,我早有耳闻。豫章王世子年幼,王后久病,县主是长女,虽只有十六岁,却已经担起主母之责,打理王府中的一应家务。对于这个女儿,豫章王亦十分疼爱,凡会客赴宴,必携县主同往,如世子一般倚重。
“听闻桓公子和沈公子击鲜卑之时,你亦随行?”她问。
我说:“正是。”
“亦曾杀敌?”
“不曾。”我说。这般回答着实无奈,无论是那个倒霉的百夫长,还是秃发磐,我都不曾用来领赏,连说也无从说起。
宁寿县主却问:“为何?”
我说:“奴婢乃公子扈从,首要之事乃护卫公子。”
“如此说来,你有上阵之勇,却无立功之意?”宁寿县主弯弯唇角,“却是可惜。”
我未料想这位县主对那征伐之事这般感兴趣,正疑惑起用意,她却未再所言,转回头赏景去了。
云栖寺不大,不到半个时辰,已经走完。
回到车马前之时,南阳公主双眸闪闪,望着公子,顾盼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