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设:“哦,是这样的,罗铮他媳妇儿听说韩璐生病,好像挺严重,就专门弄了一篮子鸡蛋去看看,当场就给她看出了其中装病的门道。”

“你也知道,她爹在后溪大对也是个懂医理的,这种小动作咋可能瞒过她的眼睛,一发现就让林定阳来通知我,我刚好就在附近就跟着过去看看,那个韩璐啊,被揭穿了还一副死性不改的怪样,可真是……啧啧……”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沈忠实点着头,敲了敲旱烟杆子,“罗铮他媳妇儿是个能干大事的,这个妇女主任选她做,我没看走眼!”

“是是是,您老人家慧眼独具,旁的人都比不过。”吕建设狗腿地迎合了两句,又言归正传,“这个韩璐看着心思不正,得赶紧打发走人,要不然流着就是祸害,损害集体劳动积极性,万一有知青也有样学样,这不是败坏咱生产队伍的建设吗?”

沈忠实声音沉沉道:“嗯,你去让韩璐那个女同志在大队部待着,让杨长鸣那老犊子亲自给我过来接人走!”

吕建设:“啊?要这样?”

沈忠实依旧是木着脸,黝黑沧桑的面庞上堆起一抹冷笑,“怎么把人送过来,就要让后溪大队怎么把人给我带走,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还真当咱生产大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的?”

“是是是,您老思虑的是,我现在就去办!”

吕建设说完就屁颠屁颠去把韩璐给提到了大队部先写检讨,然后开着自行车到后溪大队去转达沈忠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