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出现在这里,不已是一切的答案吗。”司马嘶哑道,“二十年前我见到你那双眼睛,就从来不相信你会甘心看着别人执掌西庭心。”

瞿烛在夜风中沉默无言,面前的河水二十年前就这样流过。

三十年前也这样流过。

那些尚能袒露面容的日子,谁能说他忘了呢。

司马知道他的经历。

少时修习刀剑三篇,却被天公拒绝了承袭西庭心的道路。他投身欢死楼,为此付出了多少年,终于得知,原来承位西庭,其实不止有那一条路。

他会把自己当做欢死楼的一份子,从此欢死楼开发了西庭心,他也与有荣焉吗?

司马并不相信。

他当年可以为了西庭心叛门,如今也只愿意把西庭心握在自己手里。

司马记得他是如何进入的欢死楼,二十年来他时刻掌控着他的生命和身份。他对他唯一的信任,就是他们确实有着共同的目标。

“我知道,但不在乎。”司马抬头看着他,“现在一切是你要的样子了,影面.我会帮你完成这一切。”

现在一切是你要的样子了。

确实如此。

执掌他生死的人就要死去,二十载岁月,终于将是欢死楼西南独尊,从此是他掌控欢死楼,再也不是受制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