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接过一看,“哦”了一声道:“徐谷张君雪是吧,晚来了三天,无碍,给你留有位置的。”

然后裴液上前一步,把常致远给他的推荐条递了上去。

那人也是接过一看,却是微微蹙眉:“白司兵的举荐.这倒没有问题,跟着学便是。只是你算额外来的,我们房舍没有空余了,你得自己在附近寻摸个住处。”

“行,今日还有训练吗?”

“今天先不忙,伱先找地方住下,明天一早再来一起训练就行。”劲装汉子说,告知了裴液每天早晚的时间。

“小兄弟是从奉怀来的?”汉子看了眼举荐信,“这一路上劳累了,今天可以先休息休息,四处逛逛,州城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练武也要劳逸结合,明早带着最好的状态来就行——哪有客栈?沿着街走,很多的。”

于是裴液便先和张君雪作别,牵马离开了这处武馆,往街上找去。

此时太阳最光亮的时候又已过去,天色将将黄昏,裴液牵马驮包地走在陌生的街上,看着眼前来往的陌生的人,倒还真有些举目茫然。

但很快他选了一个方向,沿着街边而去。

那汉子说的对,即便只这样沿街闲逛,于裴液而言都有许多可以新奇可看的地方。

更宽阔的街道,更规整的屋瓦,长长的车马队伍,来往的各色装束的人,沿街叫卖的从未见过的吃食裴液三文钱买了两张洒满了芝麻的薄饼,尝了尝确实又热又香。

再往前走着走着,街右侧忽然不再是比邻的房屋,而变成了连成一片的院墙,沿墙向前八九丈远处开着一扇门,一些儒服的年轻男女正在说笑着进出。

裴液走近后抬头一看,门上挂着个牌匾,头一个字不认得,后三个是“芳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