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翌日清晨,他仍然还未想好自家的名号。

只是这时,余乐已经来访。

“师叔祖。”

余乐道人躬身施了一礼。

他的师父云迹道人,并没有告诉他真相。

因为这是元丰山中的交代,只有司天监高层才能知晓,不能外传。

更何况,他的师父也知道,对于一个年纪比自己更小,道行比自己还低的少年,要唤上一声师叔,都已经十分艰难,何况师叔祖?

与其让余乐心中难堪,不如蒙在鼓里,也是好事。

因此余乐道人这一声师叔祖,倒也叫得十分顺口。

只是苏庭脸色不甚好看。

余乐心中略有惶然,低声说道:“师叔祖可有心事?”

苏庭叹了声,说道:“你是来登记名册的么?可我名号还未想好,不然再等两日罢?”

余乐错愕道:“不是师叔祖说,今日要弟子领您去鱼龙池走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