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烨经历更多,对左凌泉这种算不得事儿的经历自然兴趣不大,出于好奇,把剑拿起来仔细看了眼——玄冥剑年岁久远,款式很老,剑鞘为黑褐色,有细密龟甲纹路;剑柄不知是什么材质,看起来只像是黑色木料,剑镗和剑首似是老旧黄铜,整体其貌不扬,但剑出半寸,只显露半抹寒芒,便足以让人气息凝滞。

上官灵烨虽然不是剑修,但也察觉到此剑的分量,又把剑放下了。

左凌泉兴致勃勃说了半天,发现就把自己逗笑了,也不再显摆自己那有些捉襟见肘的幽默感,转而问道:

“我赶路的时候联系不上外面,静煣还有多久到这里?”

“坐渡船从荒山出发,得把九宗全跑一遍,才能过伏龙山到中洲,按时间算还得半个月。”

上官灵烨听左凌泉讲完了废话后,身体坐直了几分,说起了正事儿:

“这次去沙海,虽然波折颇多,但收益也不小。我事后算了下,得了一把仙兵、一对儿麒麟角、几样稀罕材料,按照规矩,这次本宫出力最多,该拿大头;谢姑娘领路,功劳也不小,本宫也分了她一份儿;你没出什么力,却拿了几样物件儿之中分量最重的仙剑,受之有愧,所以算起来还欠本宫不少,你没意见吧?”

左凌泉能说什么?人都是他的了,他还能和媳妇明算账不成?

“没意见,就这么分吧。”

上官灵烨微微颔首,掏出了小账本,把左凌泉欠的东西又加上了一笔。

吴清婉坐在旁边,一直想把话题切到灵烨和左凌泉的关系上,但又不知该从哪里入手,瞧见此景,就笑着跟了一句:

“都是一家人了,还记这么清楚。”

上官灵烨笔锋一顿,并未回应一家人的问题,而是道;

“历练的本质就是自食其力,要是光依仗宗门师长的积累,再好的苗子也会养出富贵病,吃不了苦经不了风浪;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当年照样欠了铁簇府一大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