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喜鹊还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萧知便知道这事还未结束,便笑着收起茶盖上的手,握着帕子抿着唇,问道:“那后来呢?”

喜鹊一听,果然眼睛又亮了几分,兴高采烈地回道:“后来,所有人都以为白家和文安侯府这门亲事是不可能定下的,还在猜测白家怎么打算的时候,那位柳公子突然又变了主意,要同白家定亲了。”

“那柳公子是个什么名声,白家自然不肯,那位柳公子便在外头四处散播说看到白姑娘的胸口有痣。”

这事还没个结果。

喜鹊便半歪着头,向萧知问道:“主子,您说这两家会结亲吗?”

萧知温声说道:“如果没有柳从元这一闹,恐怕白家还有其他法子。”

毕竟白家也还算有些势力,就算不离开京城,等过个几年,找个普通门第,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如今柳从元这么一闹,白盈盈要么真得打定主意一辈子去庵里当姑子。

但凡她还打算嫁人,这事就不可能结束。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她日后远嫁他方,也不可能真得保证这事不被其他人知晓,只要有人知晓,她那夫家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去?

想到这的时候。

萧知也不知怎得,竟想起那日和陆重渊回来后,他替她搓揉脚腕的时候,他同她说得那句,“因为,我会信你。”

心下陡然间一动,她握着帕子的手稍稍蜷曲了一些。

喜鹊眼见她不再说话,便疑声问道:“主子,怎么了?”

“没什么。”

萧知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思绪,重新握起茶盏同喜鹊说道:“不管白家同意与否,总归那位白小姐的以后是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