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芷殿见到童贵人后,臣才听属下汇报了关于她的事情,一开始臣并没有怀疑她,童家是京中大族,女儿是皇妃,外孙是皇子,童家没有任何道理做出不利于大庆朝之事。”

“是什么让你怀疑了她?”

“属下告诉臣,她在十岁之前生活在豫州,因为袁世方之事,臣如今对豫州非常敏感,再细问了童怡的情况臣才真正起疑。”顾晏惜看着那只高高在上仿佛在无声的嘲笑他的木狼,“童怡是童家远亲,在十岁时因为母亲过世父亲待她不好向童老夫人求助来到童家,被记在了童家次子名下,臣当时就想到了朝丽族如今使的手段,套用在童怡身上完全说得通。”

“所以你让来福留下朕,你来找证据?”

“是。”

来福公公跪倒于地,“老奴欺瞒皇上,罪该万死。”

“要是你都罪该万死,这皇宫中可还能有活人?”皇帝眼睛充血发红,突然将桌上的茶壶茶盏一股脑往那窗户砸去,“童怡!童家!来人!”

符刚应声而入。

“童振声谋逆叛国,立刻拿下,朕要活剐了他,活剐了他!”皇帝转过身来,神情狰狞,“将童家所有人打入天牢严加审问!”

“臣,遵旨。”符刚躬身退下,童家完了,这段时间最得势的惠妃完了。

“把老二带过来,朕要问问他是不是等不及朕死了,是不是想送朕一程!”

多可笑,顾晏惜在面具后也真的笑了,不在意边关守将差点殒命,不在意花家差点死绝天下动荡,不在意曾贤死得多冤,不在意老二是不是和关外勾结,他如今的所有怒气都是因为有人威胁到了他自己的性命,有人惦记着他坐着的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