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想和自己的儿子和好如初,却从来不曾为过去的事道过歉,甚至到现在还笃定不会有人真的关心陆重渊。

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根本不配做母亲。

何况早在那一次之后,她就已经有所打算了,不会再为陆老夫人的事惹陆重渊不高兴,陆重渊原不原谅是他自己的事,旁人无权摘指也无权过问……所以陆老夫人以为能借她的手去讨陆重渊的欢心,那便是大错特错了。

她不会帮她。

当然……

这段时日,她倒是可以因着陆老夫人的“宠爱”做一些事。

左右陆老夫人也不是真心的,她利用起来倒也不必觉得亏心,她始终不会忘记那日陆老夫人让她跪在她跟前,把那一盆盆脏水往她身上扣的样子。

萧知心里突然在想。

如果她没死的话,失去了父王和母妃的庇佑,没了永安王府这么一座大靠山,那么陆家这群人会怎么对她?他们会像以前那样把她捧在手心吗?不会的……这群自私自利的人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

可能和现在她这个身份的处境也没什么两样吧。

她才死了多久啊,半年多一点的时间,可这府里却好像没有一个人是悲伤的,她敬爱的婆母早早穿上了大红衣裳戴起了珠翠首饰,而她那位好夫君呢,如今升了高官拿了厚禄,保不准不用多久还会迎娶美娇娘。

真是嘲讽啊。

萧知暗暗垂下一双眼帘,抿着唇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一路往前走去,萧知自从说完那一声谢之后便再未说其他话,手揣着兔毛手笼,微微抬着下颌,抿着唇,就这样迎着风往正院走去。而她身边的平儿却因为这长时间的静默,不由自主的用余光去打量身边人。

平儿心中对萧知的这一番表现是有些惊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