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叹道:“阿萝,怀璧其罪,即便我们远离朝政,可旁人不一定会这么想,母亲管理善行斋,在坊间的名声本就很高,父亲又有不少学子,而我……”

他未再往下说,萧知却已经明白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即便他们远离朝政,可他们的身份注定他们永远都要处于朝政的漩涡之中,如果太子哥哥出色也就罢了,可太子哥哥虽然性子纯善,为人却十分中庸。

而哥哥,纵然不入仕,但在京中的名望一直很高。

萧知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原本以为只要联合一些官员,重审永安王府的事,那么必定可以还父王母妃一个真相,可如今,幕后主使就是龙椅上的那个人。

怎么洗清冤屈?

怎么还一个真相?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许久都不曾说话。

顾辞知她心中所想,伸手把她被眼泪沾湿的头发绕于耳后,“父王母妃不会白死的,哥哥向你保证,一定会洗清父王母妃的冤屈,我已经让师父奔赴夏国,打算找外祖父帮忙。”

是了。

外祖父!

萧知的眼睛陡然升起一抹光亮。

外祖父向来最疼爱母妃,如果他知晓这桩事情的真相,必定会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