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长老感觉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他立刻维持自己的一颗佛心,闭上眼睛,盘膝坐在地上,屏蔽了自己所有的感知,开始了念佛,但他收手的快,却有人收手的无有他那样灵光了。

有人,不灵光。

于是,在这主持尊者的房里,所有人都听到了“吱呀”的声音,就像是一扇老旧的大门打开了,门轴因为长年累月的缺油,发出了时间留下来的声音。古老的风从那打开的大门之中传了出来,随着这风一样传出来的,还有一股属于历史的,尘埃的味道。

这一种味道落在在场所有人的鼻子里面,都是不一样的味道。

一时之间,就算是明知长老知道事情有异,但还是沉溺了进去。

他感觉到了一种迷幻的感觉,就像是神巫中了那迷幻的烟,他止感觉周围的影子都在发生抽离,时间似乎开始回溯,回溯,回溯到了那个白日,在他还无是戒律僧的时候,明知长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袍。

无是现在的衣袍,过往的记忆汹涌如潮水,瞬间将他淹没,打的他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整个人的时间都回溯到了往日的时间里面。

那个时候的他,亦只是一个刚刚过第六阶次第僧学位的红衣僧,明知长老是出自于阿布曲州的一座小寺庙之中,寺庙之中凑齐了他大布施的资粮,叫他成为了第六阶次第的红衣僧,止这样,他须得回去,成为小寺庙的铁棒上师。

但是那一天,他还记得很清楚,有黄衣僧人带着他,说是“主持尊者要见你。”

这个时候,他还记得这是“但是在那一天”,但是很快,他彻底融入了记忆之中,和那个时候的自己合二为一了。

明知睁大了眼睛,反问说道:“你说甚么?主持尊者要见我?”

那黄衣僧无有再搭理明知,他只是转头就走,意思很明显,是叫明知跟上,若是以往,明知这个第六阶次第僧,是可以惩罚这黄衣僧的,但是现在,他无敢如此,因为他知道这人是主持尊者的人,哪怕主持尊者现在还未彻底掌握这里。

所以他连忙上前,顺着山路往上,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现在想起来(明知长老瞬间一个惊醒,但是又沉沦了下去),明知长老亦还是感觉到那天下午,太阳是真的酷热,就像是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地鞭笞在了他的背后上,火辣辣的疼。

他低着头,顺着阶梯往上走,这天气热的他的鼻孔,眼睛都极其的干燥,风沙大的有些发痒,他却不敢动手去擦拭,他就顺着此道往上,很快就在一座碉楼门口停下,那黄衣僧无有上前,叫他自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