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清河侯还未曾回咸阳,还是半月之前宛城有书信传来,清河侯正在准备婚礼,按时间算来这几天应该正享受新婚之喜!”一个须发花白的侍者赶紧回答。

“为何如此久南阳未有消息通传?”皇帝略有些恼怒。

自从陈旭离开咸阳之后,皇帝每天心头都有些空落落的感觉,吃睡不香,因此也一直关注着陈旭的消息,不过随着最近这段时间西北军营每天都有各种捷报和奏章不断传来,忙碌之下他也暂时忘记了陈旭这个大功臣,但今日河南收复,陈旭就像睡醒了一样从他的脑海中掀开被子爬了起来开始邀功。

“陛下息怒,南阳是清河侯故乡,想来是宛城官吏都在帮忙张罗清河侯的婚事,何况有清河侯在,南阳定然不会有任何事发生,陛下只管放心便是!”

“这样啊!”皇帝略微有些失望,想着陈旭当初离开时候说的话,于是点点头说,“清河侯新婚之喜,朕政务繁忙没有安排人去道贺,等他回来一定要补上,安排人时刻打听,清河侯一回来马上禀报朕,收复河南之地,清河侯当居首功,朕很想和他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喏~”就在侍者转身离去之时,又是几匹快马从咸阳南门疾驰而来,马背上的兵卒同样是手持令牌一路大呼南阳急报,然后策马直接冲入城中直奔皇宫。

“砰~~”刚刚还沉浸在河南大捷喜悦中的秦始皇再次重重一掌拍在案桌上。

不过这次不是高兴,而是震怒。

南阳四百里急报,五日前匪首冉颡暗中纠结数百匪徒纵火焚烧新修的南阳仓,共计焚毁粮食三十万石,而且还在清河侯婚礼上掳走新娘子水氏,逼迫清河侯孤身犯险,然后将清河侯和水氏掳进伏牛大山之中,但好在清河侯临危不惧妥善安排,提前在伏牛山匪徒巢穴之中埋伏等待,一举擒获匪首冉颡和三十多个凶悍匪徒,斩杀七十余众,经过连夜审讯之后,匪首冉颡和一些主要匪徒已经押解启行正在来咸阳的路上,而清河侯也随同启程,带着家人一起返回咸阳。

急报是南阳郡守江北亭和郡尉高焄联名书写,在急报之后还各附有一份请罪奏书,严词恳切惶恐。

“先行刺朕,如今又掳掠朕最亲近的爱卿……冉颡……,朕这次必然将你油炸釜烹,不然难泄朕这心头之恨……”秦始皇狠狠一把将急报捏成一团重重一拳砸在案桌上,震的茶杯都倾翻下来摔得粉碎。

而此时,往皇宫送完急报的几个兵卒又分别去了御史大夫蒙毅和中车府令江珩府上,分别送去一份书信。

得到家仆禀报的蒙毅从监察省府衙匆匆返回,看完书信之后脸皮狠狠的抽搐了许久,然后写下几封信安排人送出去。

江珩府上,坐在书房中的将江珩也将书信看完,然后脸色灰败长叹一口气,暗中叫来夫人和管家,吩咐开始收拾金银细软和值钱之物。

送给蒙毅的书信是陈旭写的,自然是给他通气南阳发生的事情,把赵高勾结冉颡等人的事情详细的诉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