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便提剑托猫出门而去。

稍作辨认,此院所在是这栋大宅的西边,三座院子并排而建,她正是最北边这一座,旁边两座院子也是一推就开,俱都洒扫干净,但无人居住。

李缥青转了转,便径往正房而去。

真仿佛是一座空宅,此处仍然无人照看,李缥青转到堂前,当先见到堂前供奉的两枚灵牌,其下烟云缭绕,香燃刚刚没了一个端头,应是刚刚经过的兄妹二人新换上。

李缥青走上前去,见左是“先考衣公讳端止府君生西莲位”,右是“先妣衣母杨孺人闺名诏人生西莲位”。

李缥青记下“衣端止”、“杨诏人”这两个名字,转到堂后,便见一列整齐的祖宗牌位,李缥青并未去看上面的文字,低头打开柜子,翻了两下,果然找出了一本家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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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起身翻看,其实也不过薄薄一册,翻了几页,她一眼便看见了“衣端止”这个名字,然而目光横着一走却是微微茫然。

正如衣承心所说,她没有什么姑姑,这一代其实只有衣端止一人,孤伶伶地印在纸上。

她往上代扫了一圈,依然没瞧见想要的那个名字,直到下意识翻过一页,整个人才一时怔住。

长女衣丹君长子衣南岱次女衣承心

“.”李缥青实在没有想到,这位三十年前和西方恬有所纠缠的女子竟然是衣承心的长姐——三十年过去,年号都变了,她们根本不像一个时代的人。

而衣承心言谈中,也确实不曾提起过她。

李缥青立了一会儿,放回家谱,四处看了看,先往旁边同样安静的大屋走去。门一推便开,里面是一种整齐的空荡,日用都被收敛起来,整间大屋只有摆在面上的大件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