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王还真读过一些书,他警惕道:“抚远伯,你提到这事,是……”

“是这样的,这千里疆土不能没有人负责。虽说这些地方苦寒,物产也不算丰富。但毕竟地广人稀,潜力巨大。只要运作好了,在几年之内,都是聚宝盆,摇钱树。尤其这些地方没有乱七八糟的争执,也不用怕议论……再说明白点,就算是烧杀抢掠,也没人会管。我可以向王爷保证,这块的产出,保证是沂州的五倍以上,以一郡之地,换取王爷在沂州的田亩,不知道王岳愿意不愿意?”

“这个……”泾王顿时就愣住了,王岳说得很诱人,可他什么都不会啊!

“抚远伯,实不相瞒,我自从就藩沂州之后,连城门我都没出过啊!”泾王可怜巴巴道。

王岳大笑,“王爷,我可以给你配属三千名蒙古骑兵,给你提供二十名精干的文士,还能借给你三十万两银子……这些充作搬家的经费,不知道王爷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泾王想了想,眼睛冒光,可他还有些担忧,“王大人,我现在不许出城,什么都不行。若是过去了,也住在王府里,还有什么意思啊!”

“哈哈哈哈!”王岳朗声大笑,“泾王殿下,您怎么糊涂了,若是过去了,您的身份就是塞王,是可以领兵作战的!地方上所有的土地田亩,矿产物资,都是王府的,生杀予夺,全要听从王爷的安排,您的权柄可是比现在大得多嘞!”

听到能出去玩,泾王可彻底动心了。

外人看他们这些宗室藩王,吃喝不愁,除了生孩子,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干了,是何等惬意!

可他们的憋屈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自从朱棣靖难成功之后,整个大明,防范藩王就像防贼似的,对他们做出了最严厉的限制。

这些皇天贵胄,说出来都可怜,他们就是一群囚犯,好多人只能躲在府里的小天地,不停生孩子。

有的人被憋疯了,就去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烧铅炼汞,还有干脆就跟宁王似的,积蓄兵马,造反夺权。

其实他们也知道,不是谁都能学朱棣的,或者说,朱棣就那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