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真急了,“我,我知道是谁在背后煽风点火,跟朝廷对抗了。”

王岳轻笑道:“是吗?这么说,是找到了背锅的?”

“背锅?”鲁王稍微迟疑,立刻变色激动道:“抚远伯,请你务必相信小王,小王绝对不敢拿鲁王府那么多人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大人,大人知道尼山书院吗?”

王岳眉头挑挑,笑道:“怎么?又把罪责推给了孔家?”

鲁王用力甩头,“王大人,小王不敢有半句假话,不然王大人现在就砍了小王,我都没有怨言!这,这个尼山书院,的确是孔府建的。但是这些年来,孔府也没有什么能人,可以主持书院大局,因此就请来了一位大儒,此人叫毛绎!他到了尼山书院之后,倒是邀请了不少山东名流,以兴学教化之名,聚集了一群人。这些年来,他们对朝廷清丈多有微词,还,还批评过抚远伯!”

“毛绎!”

王岳眉头紧皱,低声道;“他是不是有个族弟,叫毛纪?”

“对啊!就是,就是毛阁老!王大人知道?”

王岳哑然,他能不知道吗?

那位毛阁老还是他的手下哩!

想当初毛纪是杨廷和的马仔,被王岳掀翻之后,送到了四夷馆修书。

后来王岳外出练兵,毛纪以年老体衰为借口,上书请辞,这才得到准许,返回了山东老家。

好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鲁王见王岳思忖,便鼻涕一把泪一把,跟王岳诉苦了,“抚远伯啊,说到底我们都是姓朱的,和陛下打折骨头连着筋。我们的荣华富贵,还不都系于大明皇帝……我们也想着对江山社稷好,都是那些读书人,他们的花花肠子忒多了,他把我们大家伙都给耍了。”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