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被钻了漏子,当然要负起应付的责任,但真正的怒火,当然还是会朝着欢死楼倾泻。

这就是这件事情的结束。

唯一不被所有人意识到的是.这其实,也是崆峒想要的结果。

纪长云怎么可能真的放开一切.除非这一切真的在走向他所希望的方向。

裴液想起了自己在藏经楼所见的那份笔记。

那是一封故笺,来自于早已死去的柏天衢,递给同样已经死去的【大司山】迟鉴宗。

“迟师叔,我们梦想中的‘崆峒剑’就如海底之真金,虽知其必然存在,但水中光暗,幽迷不见,谁也摸不到它。如今,山水剑阵之于‘剑藏’是一向上的跃升,‘活性’之于山水剑阵又是一明确的浮现.然而你仍不愿意相信,它已在可以被人触及的深度。

我想了很久,决定在这里,】了,他不和女子做任何剑上的博弈,最简单纯粹的真玄会撕裂一切。

剑光从四面八方而来,锋寒的杀意凋叶折枝,雨滴凝冰。

但就在这一刻.一切忽然凝定了。

雨滴、乱风、摇枝飘叶,还有那些细弱的小鼓,全都凝固在了空中。

当然也包括剑和剑光。

纪长云当然熟悉这份力量.一切,也都是从这个人开始滑落。

【覆镜成画】,隋再华。

只有一霎,但一霎已经足够,黑发飞扬的男人呼啸而来,一瞬间卷碎了这幅凝定画面的一切,一拳气流如绸,将纪长云从青影缭乱中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