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们不这么想。”少女的声音又有些冷硬了起来,“师兄十九岁时通习‘黄翡翠’七式,那是近十年来全门上下最高兴的时候。他可能是翠羽四百年底蕴的最后一次闪烁,但只来得及微微闪了一下。”

“.” “用卑劣手段登上山顶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去踩下面人的手,因为他知道他所居的位置并不名正言顺。”

“是七蛟洞做的?”

“.没有证据。”

“我听说这案子发生在半年前,现在还没有结果吗?”

李缥青摇摇头:“没有,凶手杳无影踪,案卷就此搁置。”

她示意了一眼肩上:“所以我找白爷爷拿了出来。这件事,一定要有一个结果。”

“其实咱们现在要去拜访的这位遗孀的亡夫,当年就是和师兄一同身死。”似乎触及到不愿再说下去的内容,李缥青转过话题道,“那段时间他们认识不久,常常见面,有时一连几天形影不离,因此师兄被害时,才牵及到了他。”

“这位朋友也是修武之人吗?”

李缥青点点头:“是一位镖头。我只见过一面,他姓赵,年纪很大了,快四十岁,也不知道怎么和师兄成了忘年交——不管怎么样,既然是受我们波及,我们自然得照顾好人家家人。”

裴液微微恍然——一位镖头积累下来的家产,如今就像没了雄狮的领地,一定会招来湖心帮这样的鬣狗的蚕食。

说到此时,抬眼一看,那家杨树下的豆腐店已在眼前。

走过去,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蹲在门前,拿着树枝伸进水渠划拉着泡泡。李缥青掀帘进门和人亲切地打着招呼,裴液从后面跟过去一看,对方是个四十左右面容和蔼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