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管自己与火焰之间几乎隔着整个屋子,裴液凭记忆朝它大步奔去。

整间屋子也不过三五步的距离,近了,微光仿佛出现在眼前,但伍在古果然不会困兽给任何机会,裴液脑后锐响尖鸣,下一刻就要斩开他的脖颈。

这同样也是裴液等待的最后机会!

我不知伱会从什么方向进攻,那就主动把最脆弱的背后暴露给你;我不知你会在什么时间进攻,那就主动去掀开黑布,逼你在这一刻出刀。

手中的长剑早已蓄势待发,他咬牙、拧步、转身、出剑!

在一片黑暗中,把一切交给天意。

看自己这一剑,能否更快地割开他的咽喉!

一声金铁交击。

裴液心沉落谷底。

直到此时,伍在古仍然没有舍身攻上。

裴液要和他来一次希望渺茫的赌命,但伍在古根本就没把命放上赌桌。

裴液在诱他出刀,他又何尝不是在等裴液出剑。他求的不是一刀杀敌,而是刀剑对拼。

结果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样,在悬殊的力量差距下,裴液的剑脱手飞出,“叮啷”一声落地,像折翼后哀鸣坠落的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