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张光如面团的诡异之脸。

“也许.”裴液缓声道,“正是为了焚去这种‘非人’。”

“.”

裴液怔然望着空处,那青色的飞扬裙裾好像又有些挥之不去。他清晰地记得无论怎样的困境,少女总是露给他愉悦的笑容,如果这些日子她在身边,他即便心中沉重,脸上也一定会被无奈地时时逗笑

如今事情落定,该给她好好回一封信了。

裴液摇了摇头,收起散开的思绪,再度蹙起了眉毛。

一种感觉越发清晰——“戏鬼”这种产物,其实更加贴近欢死楼的“本质”,火种和无面都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特异,这本身就是它们要毁去自己的原因。

他怔然想着,直到目光再一次落在“火主:司马”这条标注上忽地悚然一惊。

火主。

因读剑理,他已对单字单词有种特别的关注——何以言“主”呢?

他忽然想戏鬼那种冰冷的工具感,仿佛无命无欲,不唯抛弃了自己生时的身份,连死后都不留尸骨.是否正是“奴”呢?

正因这样一种绝对掌控的关系

裴液一言不发地望着空处,那么这种掌控.是如何建立呢?

直到肩上小猫忽然轻轻弹出一小粒幽蓝的火焰,缓缓飘入了裴液的视野,裴液下意识伸手去碰,不灼不热,静冷无伤。

但下一刻它骤然化为玉润的红,裴液猛地缩手,手已被灼出一点红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