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欢死楼的结构是如此层级鲜明,那么再往上还有没有更高的意志,他或他们又如何保证【司马】的绝对服从?

当然也许司马已经是最高群体的一员了,当人数足够少时,并不一定需要绝对的控制。

裴液又低下头看着这份册子,上面并没有【孙】【刘】【曹】三张戏面,都是更下一级的脉树修者.然而一个遏制不住的猜测还是幽灵一样从他的脑海中缓缓升起。

“.红良兄。”裴液把住年轻人小臂,低声道,“敢问章台主现在何处?”

红良怔了一下:“怎么——”

看着面前少年认真的表情闭上了嘴巴,伸手一指道:“就在执法堂的后堂,我带少侠过去?”

裴液点头:“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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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萧烛从案后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地看见少年。

他搁下笔,红良关门离去,室中只剩两人。

“裴少侠请坐,何事?”男人伸手一请,双眸望向他。

有些人的强大总是明明白白地写在形貌上,那柄缠满细链的剑放在桌边,目光一触就有悚然之感。男人散发独臂,也如这柄剑一样凶神内蕴,随时可以出鞘。

裴液一抱拳,把刚刚《种火册》的事情说了,而后低声道:“章台主,之前隋大人和我说,没在司马身上找到【西庭心】,怀疑是由瞿烛带走了,是不是?”

“不错,司马二人离开剑腹山之后,诸峰主进去,只见几位生死不知的峰主,剑龙已然崩解,心镜和西庭心俱都不知所踪。”章萧烛声音天生低沉而平,“如今既然不在司马身上,我们怀疑是随瞿烛一同消失了。”

裴液沉默一下:“我到现在也是这样想的,这是最正常、也最可能的事实。只是刚刚见了《种火册》.不禁产生些荒谬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