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道幻像瞧来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正是朱雀逼不得已,从金塔中现身助战了。

月华宗见此女修为尚浅,自是不以为然,淡淡笑道:“原道友,你生路已绝,又何必拖人下水?这位仙子,你既然要趟这趟浑水,就莫怪本座不客气了。”

朱雀柳眉倒竖,那玉容上就显出无尽的杀机来,她冷冷的道:“你既见我面,却饶你不得。”

月华宗宗主怎知这朱雀的身份,听此言甚是无稽,便将眉头一皱,道:“你是何人,敢出如此大言!”、

无意中接触到朱雀的目光,就觉得心中剧震,那种既敬且畏之意油然而生,暗中叫道:“怎的这么古怪?”

原来妖修既愚且直,自会不惧朱雀,而人最近道体,而朱雀又是人生之源,月华宗宗主不论是怎样大修,见此天下共生怒,心中之惧意就会不由自主的生发出来。

心中惧意一生,一时间之间竟是忘了出手,就此错过这阵法未成的最佳时机。

片刻之刻,九玄寒晶阵再次布成。虽然以修为而论,此刻朱雀远不如原承天,可此阵便是由朱雀亲自悟成,这阵法的精要尽在胸中,自是比原承天还要布得周全的。

月华宗宗主回过神来,不由一声长叹,这九玄寒晶阵比刚才更是齐整了,而阵边的八柄法剑剑气再生,比之刚才分明又添了几分威势。

原承天此刻真玄尚未回转过来,见引得朱雀亲自主持阵法,不由道:“惭愧。”

朱雀转向原承天时,却是笑如春风,温言道:“本座设此阵时,只求尽情发挥寒晶材质之能,却浑没考虑到主阵者的修为。幸好道友玄承过人,否则怎能布出此阵来?道友不过自责,此阵能够布出,便是奇迹。”

虽经朱雀如此安慰,原承天这心中愧意,一时间又怎能消去,他也不敢去打扰运转阵法,只是静立一边,凝神细瞧朱雀的阵法运用。

此时他心中疑惑丛生,若论修为,朱雀远不如他,为何却能从容布出此阵来,看来对阵法的掌握,朱雀必是别有机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