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赶上其中一个一拳落空,脚下却被极快地一绊,一下躺倒在地。

他腰背一挺就要跃起,却被旁边一道尖锐的木哨喝住:“栋子!下盘遭破,你输了!”

那人不服:“这下不痛不痒的,我刚刚锤了天祜两拳,他怎么没输?”

吹哨的少年显然年纪最大,或者已十八九:“一倒地,到处是矛戟刺来,一个呼吸就了结了你,还说什么痛痒!”

栋子闷闷两下,摇头晃脑地一抱拳,大声道:“是我输了,以后做天祜的弟弟!”

坐在墙上的少年早按捺不住,一出溜落下来:“行了行了,比完了,快去看看我的骏马!”

少年们一哄而起,有人攀住他脖子:“我听说你那马有大宛的血统?”

“它爷爷是大宛的!”

“一会儿让庆火哥先骑!”

“小絮呢?他今天早上还找马车呢!”

“我借他了!他却说不能用我的马!”

“.”

裴液和谢穿堂从这些少年旁经过,引起了片刻的安静,少年们蹙眉打量着他们,谢穿堂于是平声道:“马上天黑了,城中驰马被捉,要打十个板子。”

兴许她确有那种气质,这撮街巷游侠竟然一时哑然,其中一个还解释道:“我们是去城外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