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刺痛之中,一道云气煊赫的剑影一剑贯通了江以通挡在身前的一切,真气溃碎如风,白气碎羽般飘飞,纷乱之中,只有那美丽的剑身拉成一条透亮的中轴直线。

“等你一会儿了。”

于是这时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就算她挣脱了这份痛苦,也依然什么都改变不了。

“.”

孔兰庭却没有动,他有些茫然地望着峰外的雾里,犹豫了半天才道:“管师姐,你有没有闻见一点点血腥气。”

管千颜看着他一步步朝张景弼走去,喉中连连颤抖着挤出变调的“不”,她努力地咬牙奋起身体,但又再一次毫无悬念地被剧痛击垮。

管千颜看了一会儿,从她腰侧又探出来一个忍耐不住的小脑袋:“管师姐,怎么回事啊?”

少女收回目光,当先踏入石窟之中,不一会儿压低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下来吧,好像真的没人了。”

“有些歹人,已经清理掉了。”席天机抿出个笑,那温和又自然流露出来,“我们很快就请长辈过来处理.你们不要再往前走了,快回去吧。”

那石牢已经打开了,被束缚住的、没有真气的张景弼,被一杆铁钎贯穿正胸,钉在了石壁之上。

席天机同样按珠横剑,两人一齐望向了洞口。

两人一时全说不出话,忽然管千颜猛地一按剑柄:“景弼!”

确实如此,人显然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这根蜡烛燃到了最底端,已经看不出柱体,只剩一滩形状,烛芯都将要淹没在里面。

管千颜再次看到了石壁上的剑痕,但再往前走却心肺一紧,只见旁边壁上,一条小臂长的铁色蛇形扎入了其中,但身躯尾部俱已扭曲损坏,一部分玄纹仍在凌乱地流转。

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