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再华听罢,转向李缥青:“你可继续驳斥。”

“.”李缥青微一低头,“我要说的,已全部说完了,博望议论,早被七蛟耳目污染,晚辈将事实曝于人前,无人会信,也在意料之中。”

是的,在这已被齐昭华牢牢把控住舆论的观鹭台上,少女站起来时,就已知会孤立无援。

“无有证据?”老人继续问道

“早无任何证据。”

隋再华于是点点头,转头看向尚怀通:“纵然多数偏向,但我还是疑你,你可有话要说?”

自始至终,尚怀通脸色未有丝毫变化,此时平静道:“博望公论,理路清晰,本无可诬陷之处。我只说一件事——李姑娘,我若要为胜害人,何不害你师兄白玉梁,害这两位做什么?”

“.”李缥青喉咙动了动,无言以对。

这确是强而有力、无处辩驳的话语。你可以顾左右而言他,但拿不出一个同样有力、正面相抗的解释。

是的,春比之时,白玉梁是更加具有竞争力的对手,而尚怀通最终也真的败于他手。

但尚怀通确实没有对白玉梁做什么坑害。

每个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是一处咬死的关窍,使男子稳稳地从这指控中抽离了出来。

而且人们真的都愿意相信——作为博望门面的尚公子,一表人才,宽和有礼,更重要的是,潜意识里,人们都知道他与齐居士珠联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