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火之极,是为‘一离’。”黑猫最终还是为他背了《火经》,它称这个温度为“熔金之下”——将一块金子投入其中,刚好不能化为金液。

于没有真气外护的武者而言,已是足以重伤的温度。

尤其“螭火”不必如术士般掐诀颂法,其突兀骤起之下,敌人往往无所准备。

“寇鲤跃,我问,你说。”裴液立在椅子上抱臂蜷缩的人形前,低着头拎起男人的长刀,“一个问题,换一刀。”

寇鲤跃努力抬起头,嘴唇颤抖着。

裴液不等他点头:“三十年前寅阳画师西方恬的死因,你知道多少?”

“.没,没听过。”

“齐云的东家是谁?”

“.不,不知道。”

裴液安静看着他。

“真、真的不知道”寇鲤跃哑声急促,“七九城是齐云的生意聚起来的,但齐云只做自己的生意,不管七九城、也不管帮派的事情.我们也不敢招惹他们生意。”

“没有打过交道吗?”裴液瞧着他,“那你怎么知道不敢惹?”

像他这样见个戏院都要握在手中的贪婪,裴液不必想,也知道他对齐云的码头不可能毫无想法。

“.我刚刚上来的时候.试过一次。”寇鲤跃声音颤哑,仿佛不愿意回想。

五年前,刚刚入主龙门楼的寇鲤跃虎视威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