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你查博望的吧,等我回来,就开你那玉佩。”

“行。”

裴液回忆着这段对话,一手驰马,一手抚着黑猫。

“我得开始教你螭火怎么用了。”林影飞退中,手下的仙狩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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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望州城偏南,相州州城则靠北,兼以好马直道,裴液只用了半日一夜,就抵达了这座比博望还要雄伟宽广的大城。

其实从奉怀一路往南,就是由崇山大河渐渐趋向平原沃野,薪苍山脉还是绵延了过来,不过就只是平原上一个遥远高大的黑影,再不能把城埋住了。

当然继续往南也不会是一平万里,整个少陇其实都多山多水,只是除了“大崆峒”外,剩下的那些山就大多可以人力穷尽了。

裴液经过相州的第一座县城时,就发现它比自己路上经过的郑寿看起来还要富庶,此时抵达州城一眼望去,真是楼阁亭台鳞次栉比,比博望要繁华上整整一个层次。

不过此时裴液已非初次进城时眼不知往何处放的少年了,心中攥着事情,他遥遥望着判断了一下,西边瞧起来楼阁要少些,他便径往那边而去。

说是城西,其实以相州城之大,裴液所至也不过是西北角的一小块,一条城内河将这里环绕了起来,七街九路交错成数百大小不一的楼屋,近乎一座小城。远处河边,四艘船停靠在那里,力工们上上下下,仿佛遥遥可闻呼喊的号子。

热闹、混乱、繁华,裴液走进这片地方,先寻了个价钱合适的客栈。

初入博望时他望着捉月楼眼馋,却苦于囊中羞涩;此时身怀百两,相州住处当是随处可去,裴液一个人却又觉得没什么意思,还是习惯挑便宜一些的住处。

把马交于小二,裴液走进昏暗的厅堂,柜台处借着窗光低头算账的掌柜好像和上一个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