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簪雪在一旁张着眼睛:“是怎么溯到呢?”

安藏敛起笑意,声音低肃了些:“你们还记不记得小时候背过的‘戒偷’之篇?‘至多木之山,王攀之,久而归,銮乘失玉,三诫之,无人还,王遂斩令氏之女,玉出于尸。’”

安藏诵完此篇,道:“穆王游山回来,停靠山下的车驾中丢了东西,不问不查便可辨出窃者——照幽察外,不正是此理?”

“所以.”

“所以照幽传说多半为真,当年穆王西游,或许便带着这件法器。”

“又何以证得便是湖山剑门之物?”

“说不上‘证’,但确实有这个说法。”安藏展开刚刚收受的天山传信,“这一段我倒没见过,但门中典者说可信:时间是在穆王离开群玉山之后、建造秘藏之宫前,史中有一段记录,乃是‘奔戎窃王之剑,从者举之,杀,尸赐偃师’。”

“.”石、谷二人俱都停下了手中之笔。

“是不是?”安藏将信递给他们,“何以这一次,却要‘从者举之’,穆王才知道是谁偷了他的剑?”

二人低头看信。

“因此,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穆王将这件典狱之器留在了途中,被窃剑之时,他手上已无典器。”安藏道,“穆王东还,先南后东——天山南下六百里,便是.”

男人在地图上一敲:“今日飏州。”

“所以那古传之物竟然真是这件照幽?”石簪雪合信而思,“‘夺魂珠’也真是从神器‘烛内’之理而来?”

“想必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