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蓄势完成的琉璃飒然拉出一道碎羽流云,剑尖点上石板中心,沛然的力量向旁边传导开来,但在触及到被火线标记出的部分之后,有如坚石化为软腐,整块石板顿时溃如齑粉,明亮的剑芒云气直贯洞中数丈,照亮了那幽深细长的路径。

“不是的,母亲和姐姐是祭品。”

李缥青将这面石镜拿在手里,目光还是落在那祭台上:“我瞧令母令姐好像亦会这门《传心烛》,她们是如何通过奉诏之仆的?”

静立一息之后,老人抬手推开了木门。

它踏于名剑之上,两样脱俗之物并在一起,不知它们如何交流,总之琉璃只悬停了一下,便飒然向后宅而去。

一路当者辟易,一剑一猫转瞬已在祭祠后堂之中,黑猫一跃而下,指了下那块石板。

示意琉璃再来一剑。

在刚刚几次的接触中,那东西几乎是首尾不见,只见一鳞半爪,如蟒如蜥,五六尺长,漆黑玉韧。

黑螭不言不语,冷淡眸中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忽然之间,夜色中亮起了诸多幽蓝瑰丽的光点,它们在空中生长摇曳,像是花朵般的水母。

但热浪尚未散去,气流一鼓,一道凌厉的黑衣已破浪而出,只是并未朝向黑螭,而是往宅后直掠而回。

老人一怔之下还不及反应,一道玉光已从天上一掠而下。流光净如冷夜、润如清雨,从他的胸前穿过去,黑袍被惊啸的风鼓荡而起,就像冰线穿过一枚檀珠。

衣承心一笑:“那时奉诏仆们还未被浸染成傀。”

这具躯体无声坠落,黑螭化为猫躯,肌肉已将裂口咬合成一道细痕。

古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