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才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只似乎极重,总是两个人才抬起实际上他也不敢去看,身旁的二郎也脸色发白地微颤起来。

因为当那大缸放在地上之后,一种极令人冷悚的、怪异的金属锐鸣地狱般响了起来,他们才意识到那样巨大的缸身竟然是浑然铁铸,封口网格也是细密坚韧的金铁,而有什么极尖锐的东西正在里面疯狂地抓挠它们。

“叔我头疼.”二郎颤抖小声道,张二才一把捂死了他的嘴。因为他自己也感到了,一种似乎穿破了耳膜的东西发狠地在脑子里震颤钻鸣,伴随着刺耳的抓挠成为魔音,捂住耳朵或者埋入水里都全然无用。

只听地那边有个男声隐约喊道:“先蒙上雨布再往下卸!——操他妈的,一淋雨全都醒了”

火光之下,一只尖锐的利爪猛地从缸口网格里探了出来,下一刻就被厚厚的黑布蒙上,但那弯如锐匕的剪影还是令张二才清晰地记到了今天。

“后来怎么离开的。”笔墨到了尾声。

“等他们都走完了,俺们就慌张张泅水走了。”

“还有后续吗?”

“没了,官爷,俺们谁也不敢说,今天这才是的批注:【上述事实已与邢二郎完成核对】

裴液抬起头来,谢穿堂看着他:“这条线我们昨天已经查了一晚上,但是内堂之人全部身亡,而一切应该有的蛛丝马迹,都已在十天之前被抹净。”

“十天之前?”裴液凝眸。

“至少十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