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王言在将军府中抱着没人疼的二丫头正稀罕呢,有小丫鬟过来禀报说是王明找。捏了捏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二丫头的小鼻子,把她递给了身旁的奶娘。

来带前院书房,王言坐下道:“说吧,什么事儿?”

“大人,前边传来消息,八天前陕西甘州卫哗变,一个叫李自成的杀官造反。纠集了一批兵马南下,似是想要往汉中投奔王左挂。”

王左挂王言知道,崇祯元年就在陕西扯旗造反,声势挺大的。但是好日子明年就到头了,没干过大明正规军,投降了。然后这小子不老实,还想再干一把,因为行事不密,被砍了。

“因为军饷?”

“对,说是欠了四个月。”王明幸灾乐祸的笑道:“而且那个参将还克扣不少,这次直接就被弄死了。”

凡事就怕比,自从王言上位,吃香喝辣不说,饷银更是十足十的月月发,而且还张乐不少。再看看别的地方,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大家都是边军,很难不乐呵乐呵。

点了点头,王言道:“行,我知道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

王言自顾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脸,一手在桌子上无意识的敲打。

原本李自成是因为后金兵临京城,他所在部队被派去支援勤王,行至半路闹饷这才杀官造反。

现在王言来了,挡住了后金南下,但跟那个关系不大。毕竟该没钱还是没钱,该搂银子还是搂银子,就是他扇小翅膀把李自成给扇没了,也还是会有张自成、刘自成出来。

事实上自天启七年开始,兵变,起义就屡见不鲜。北方更是大部地区干旱,活不下去的人太多了。而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中央还是地方,仍然上下其手的捞银子,能好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