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绰点了点头,几句闲话过后,说道:“子言就任已过月半,想是清楚了情况,今日来寻老夫,可是有了成算?”…。。

左军巡院之事,所有人都知道,吕公绰自然也是清楚的,甚至处理那些人的公文最终也要到他这里批示的。但他什么都没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不敢谈成算,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王言拱了拱手,直接说他的来意,“近日清理了巡院蛀虫,合该尽到本分。下官调阅了一些案卷,很有些偷盗、抢劫之事,更甚者有偷人子女之事,屡见不鲜。城狐社鼠坏我京都首善,罪大恶极。是以下官欲清理一番城中贼盗强梁,不知吕公有何指示?”

“如何清理?”

“自是捉贼拿脏。”王言回了一句废话。

吕公绰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言,喝了一口茶水,这才说话:“子言可知其中牵扯?”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违法乱纪,甚至牵扯贼盗,任谁都要伏法归案。”

“子言还是年轻了些,义气重。此地乃京城,天子行在,若动静大了,惊扰了官家,子言怕是吃罪不起啊。”

“下官左巡使之职,乃官家亲命,政事堂行文。”

吕公绰摇头叹气:“子言本分行事,老夫如何指示?去罢!”

“谢吕公。”王言拱了拱手,起身走人。

吕公绰的意思很明白,你牛逼,你依照国朝法度行事,我想管也管不了。所以你爱咋咋地,跟我没关系,可不是我授意的。

他是真管不着,毕竟王言实权职位,能抓人,能审人,他不可能说出不让干的话。王言还说是赵祯亲自任命的职位,也能跟皇帝说上话,政事堂中也有向着他的人,那他还管什么?总不能不让人家开展工作吧。那不是为难王言,那是为难赵祯。

王言晃晃悠悠的往他的左巡院衙门回去,才一进了好大的院子,看到的就是穿好了破旧的装备,持刀擎驽,一个个站的笔直的巡捕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