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伸出双手,用力的拍着种谔甲胄的披膊,哗哗作响。

种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接受了他不能自主掌控的命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卑职,必不负知州所望。”

“去罢!”

王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就那么背着手,站在城楼上看着种谔拉着一堆的管辖千五百人的指挥开启了作战会议。

打仗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都是有周密计划的。当然,这第一场真正的战斗很简单,攻城战而已。只要安排好人,断了西夏军队的后路,直接攻城就行。

对于种谔这种留名的将领来说,都是小意思。所以很快的,军队就开始分批的出去。不是从北门,而是在南门,要绕一大圈,彻底的包围西夏的军阵。

有兵力优势,那就要用。

毫无疑问,这一场战斗就是王言挑起来的。

因为西夏的操作,深深的展示出了他们对王言的忌惮,以及对开战的忌惮,这一点,大宋高层是有共识的。事实上中下层也有共识,但是在这种事儿上,他们识不识的没什么用。

当然这也是因为王言的原因,毕竟若是换了别人,没有王言的能耐,更没有王言的履历,还在延州搞出了这么多事儿。那都不用西夏人过来暗戳戳的散布流言,台鉴为了冲业绩,一个风闻奏事过去,就把人给办了。

现在的西夏,是小皇帝李谅祚坐皇位,今年不过七岁,由其母没藏式垂帘听政,其母兄没藏讹庞把持朝政。有权臣,就有内斗,没权臣,也有内斗。皇帝年幼,女子当国,国舅主政,这样的组合,注定了国家不会有什么进取心。

李元昊也才死了六年,后期的李元昊是相当残暴的,大家好日子没过多久。小皇帝不懂事儿,没藏式忙着搞男人,没藏讹庞忙着揽权,排除异己。同时上上下下的人,又都忙着捞钱,他们怎么会想要打仗呢。

所以王言借着这一点,上书请求开战,实际上却是给京城下的通知。

打仗这玩意儿,想找借口太多了。要是没有西夏人的这一波骚操作,他也打算随便找个借口开战了。不过不能升级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