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奎的面色黢黑,整个人杀气腾腾。

宋岚软瘫在地,这下……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燕王妃的生辰宴上,出了这等腌臜事,是铁定瞒不住的。

老百姓人尽皆知,宫里亦传得沸沸扬扬,别的不知情,只瞧着之前宋宴对小郡主的态度,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就能编排出绝妙的好戏,说得比唱的好听,就跟亲眼见过似的。

…………

傅九卿抱着靳月回房,刚刚将她放下,她便睁开了惺忪的眸,那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慌乱,看得他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放软了声音,“这是自己家,你继续睡。”

大概是真的有些虚弱,亦或者对他的深信不疑,靳月眨了眨眼,又渐渐的垂下眼帘。

褪去她的鞋袜,傅九卿仔细的为她掖好被角,唇线紧抿,今晚就先这样睡吧!还好,他上次问靳丰年讨了一瓶药,随时备在身上,就是担心会出现类似的状况。

谁知,到底还是用上了。

霜枝端着脸盆进门,拧了帕子上前,然则少夫人睡着了,她也不好再在旁伺候。

“下去!”傅九卿接过她手中的帕子,动作轻柔的擦去靳月唇角的血渍。

见状,霜枝行了礼,毕恭毕敬的退出了房间。

合上房门,霜枝担虑的瞧着君山,“少夫人没事吗?真的不需要请大夫?”

“放心吧,有公子在,少夫人不会有事。”君山轻叹,“不过,今夜之事颇为蹊跷,待少夫人醒了之后,你莫要乱说话。”

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