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嘴里塞着小笼包,鼓着腮帮子瞧着二人,“我饿嘛!”

“咱们慢点吃,你这样吃,肚皮会撑坏的。”霜枝也跟着着急,“少夫人,咱缓缓成吗?”

靳月当然知道会撑坏,可她饿啊……

这三天光顾着疼了,没顾着吃。

“公子,您快劝着少夫人吧!”霜枝都快哭了。

傅九卿心神一震,不过是去沐浴更衣了一会,怎么她吃了这么多?脚步一急,他猛地捏住她的皓腕,冷声轻斥,“不要命了?”

靳月嚼着嘴里的小笼包,“要!”

“不许吃了!”傅九卿拽着她往外走,力道有些沉,捏得她腕上发红。

靳月没有挣扎,疼了三日,如同历了一场生死大劫,她什么都看明白了,人不能太造次,觉得老天爷赠予的都是理所当然,所有的福分都有定数,理该好好珍惜,才不枉费来人世走一遭。

雪停了,阳光正好。

吃饱饭,身上暖和,亦有气力。

“怎么不说话?”傅九卿松手,目光落在她被捏红的腕部时,瞳仁微微一缩,俄而若无其事的别开视线,眺望银装素裹的院子。

“活着的感觉,真好!”她挨着他站着。

傅九卿的脑子里,满满都是她疼得浑身发冷汗的模样,陪着她两日,他便觉得,自己也历了一场折磨。

她疼的是身,他疼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