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晟应声,“公主极是敬重太后,太后亦待她如亲生女儿。”

宋玄青扯了唇角,笑靥清浅,“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那若是上梁笔直呢?”

闻言,海晟眼珠子一转,低声回答,“家传忠义留千古?”

“你这奴才……”宋玄青被逗笑了,眼底的阴霾瞬时一扫而光,“千古忠义,朕是否也该像母后这般,信一人一生?”

海晟道,“皇上,若是一辈子太长,那只要能过了这道坎不就成了?”“过了这道坎?”这话倒是对宋玄青有些触动,“留个人在这儿看着,朕去看看玉妃!”

海晟行礼,让底下的小奴才在太医院盯着,便疾追皇帝而去。

太医院的医官忙得厉害,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偏偏是公主的夫婿,还是皇帝亲自送来的,谁敢疏忽怠慢?紧赶着使出浑身解数,生怕一个不慎,落得脑袋不保的下场。

“如何?”太后问。

靳月坐在床边,紧握着傅九卿冰凉的手,眼眶红得厉害,见着太后靳月,只是瘪瘪嘴没有回答,然则眸中却是泪意涌动。

“别哭,哀家会一直陪着你!”太后宽慰,在床边坐下,细细的瞧着双目紧闭的傅九卿,“这……什么时候能苏醒?”

太医跪地,“回太后娘娘的话,公子这是胎中不足所致痼疾,又逢着伤寒在身,所以一时半会的醒不了,约莫还得过两个时辰。”

一听这话,靳月的泪“吧嗒”落下,可她流泪归流泪,实则没有半点声响,安静得唯有最细微的抽气声。

“务必要救醒他!”太后冷喝。

太医额角渗着冷汗,赶紧磕头称是。

这期间,靳月一直守在傅九卿身边,不吃不喝不说话,就盯着他,生怕一挪开视线,他便睁开眼,她舍不得他睁眼的第一时间……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