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是谁,别耽误我下棋。”顾殷紧了紧指尖的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上。

花绪在边上站着,她倒是想开口,奈何也没有机会开口。

黑子落定,曹居良深吸一口气,“燕支国的国君,宋氏的罪臣,谁都没想到啊,罪臣一脉竟然能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当年慕容家的冤案是他在其中挑唆,联合了南玥和燕王府。”

“兵不血刃,好计谋!”顾殷说。

曹居良点头,“诚然如此。”

“叫吃!”顾殷落子,瞬时吃掉了大片黑子。

曹居良不以为意,“还有一桩事得告诉你,你可知道燕王府,藏了一支影子死士?”

“什么?”顾殷愣怔,“这玩笑可半点都不好笑。”

燕王府都没了,还藏着死士?

“靳月从宋濂嘴里掏出来的东西,你觉得有假吗?不过这件事,连那丫头也不知情,可见从始至终,宋云奎和隋善舞根本就没有信任过靳月。”曹居良压低了声音,“若非如此,夜侯以为咱们哪来这般悠闲,大晚上跑到这儿陪您下棋?”

顾殷面色微沉,眸色泛着些许凉意,他若有所思的瞧着曹居良,然后瞧着花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何?”花绪急了,“侯爷,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咱们这些人到底不了解燕王那狗贼,想来想去,只能来您这儿,求您指点迷津。”

顾殷身子一侧,半倚在桌案上,指尖夹着白玉棋子,敛尽眸中情绪变化,神情极为平静。

“侯爷……”

曹居良冲着花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