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救了您!”君山脱口而出,然则这话刚说完,他又愣了愣。

这话说得太快,君山有些后悔了。

少夫人还没醒,那边还没有消息,若是公子一激动,伤势反复……

“月儿如何?”傅九卿已经掀开了被子。

只是,他身子虚弱,站着还没走两步业已身子摇晃,所幸君山搀扶得快。

“有靳大夫在身边,少夫人应该没什么大碍。”君山说得委婉,他也不知道少夫人现在如何,只听管家说,还没醒。

没醒,不代表出事,毕竟有靳丰年在呢!

“扶我去看!”傅九卿委实没有气力,浑身乏力得很,连会所话都是气喘吁吁,宛若历人生里的一次大劫,但他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管家来送药,“七皇子,您醒了!哦,靳大夫说,醒来之后马上把药喝了,七皇子!”

黑漆漆的药,泛着阵阵恶臭,但比起之前所受苦痛和折磨,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吃了半辈子的药,早就尝不出酸甜苦辣了。

待傅九卿吃完药,君山便再也拗不过傅九卿,让人一起左右搀着他,亦步亦趋的朝着外头走去,明明就那么几步路,傅九卿却走得极为吃力,如同拔骨抽髓一般,压根使不上劲儿。

及至房门口,傅九卿浑身是汗,只是……这是热汗,他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在她身上撒过热汗,其他时候还真是一次都没有过。

冷汗不少,热汗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