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府衙的时候,安康生回头问了一句,“你今日不早些回去吗?”

天色已晚,按照惯例,她是要回家了,但想起今儿一早,某人这般“欺负”她,她便如同堵了气一般,狠狠摇头,“不回去!”

话虽如此,耳根却已经发烫。

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某人透着邪气的声音:被窝底下有你想要的东西?

喉间发涩,靳月心虚的摸了摸耳朵,“走吧走吧!”

安康生没有多话,她不愿说,他就不问,人家小两口的家务事,他掺合个什么劲?

好管闲事,非君子所为。

大概是因为方才的事情,靳月觉得有些尴尬,上了车便笑问,“对了,还没问过安师爷,你怎么一直独来独往?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

凝在唇边的笑意,不自觉的敛了些许,安康生面色微青的抬头望她,眼神有些可怕,俄而又好似蓄满了悲凉。他没有正面回答,别开视线,将注意力放在窗外。

车内,似乎更尴尬了点。

靳月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心里略显忐忑。

“我父母早亡,我一个人生活。”安康生靠在车壁处,有些心事重重,面色僵冷。

“对不起,我不知道……”靳月抿唇,“真的对不起。”

安康生摇摇头,定了定心神,冲她笑了笑,“所以在医馆的时候,我挺羡慕你的,靳大夫是个好父亲,他待你委实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