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呢?”岁寒张大嘴,不敢置信的翻弄着靳月的手,袖子已经捋起,一截皓腕露在外头,根本不可能将花生藏起来,这东西,这东西怎么就没了?

靳月叹口气,“旁人会便戏法,会障眼法,但我不需要……我只要够快就行!”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岁寒徐徐转身,瞧着那一枚花生无声无息的嵌在了帷幔上,正好卡在花生腰上,因着帷幔柔软,自然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

“小寒!”靳月道,“我可以这样喊你吗?”

“嗯!”岁寒点头,“大家都叫我小九,你可以特殊点。”

靳月起身走到帷幔前,将花生拔出,“看见的、听见的,有时候不一定是真的,兴许你八皇兄真的如你所言,重情重义,情字当先,但没到最后一天,都不作数!”

“不能……作数?”小家伙似乎是在咂摸着她这四个字的真谛。

靳月弯腰,两手抵在腿上,笑呵呵的瞧着他,“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知进退,懂分寸,识大体,而且……心有赤子。小寒,要做个好人其实不容易,做好人得比坏人更奸,更狡猾,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善良,必须留有锋芒,才不会成为伤人伤己的利刃。”

“如果有一天,他们利用我,伤了你呢?”小家伙问。

靳月想了想,“那我就宰了他们。”

“也会宰了我吗?”岁寒鼓了鼓腮帮子。

靳月扳直了身子,双手叉腰,“那你会不会伤我?”

“不会!”岁寒哼哼两声,“我才没那么笨!”

靳月报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