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的面色泛着瘆人的白,躬身行礼,“八皇府大火,险些害了小九,是儿臣的不是,儿臣请求父皇责罚。”

“责罚就够了吗?是大火吗?”格里不依不饶,“父皇,儿臣说了,火势起来之前有人对小九下手,香味……呵大晚上的,哪儿来的香味啊?小九,你还记得是烤鸡烤鸭烤肉的味儿,还是烤牛羊兔的味儿?”

岁寒面色发白,站在正殿内有些瑟瑟发抖,他瞧着大皇兄,又瞧着八皇兄,眼眶微微泛红,“我、我……”

乌岑上前行礼,“九皇子,眼下这件事您若是说不清楚,只怕是要连累您自个了,话是您说的,那您能不能把您对大皇子说过的话,对主君再说一遍?”

“父皇,我……”岁寒掉着泪,“我害怕!”

到底是自己宠了那么多年的儿子,主君心里也不好受,“照实说。”

“主君,七皇子来了!”萧朴行礼。

主君点了头,望着傅九卿缓步上殿,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父皇!”傅九卿行了礼之后,缓步走到了岁寒身边,音色清清冷冷,一如既往的不带任何情绪,“没事吧?”

岁寒拭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光会哭有什么用?”傅九卿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墨色的瞳仁里,泛着无边幽暗,“主君在上,文武在侧,有什么可怕的?”

濒临死亡的恐惧,傅九卿尝过,早已习惯。

岁寒狠狠拭泪,“嗯!”

“照实说。”傅九卿低低的咳嗽两声,面色微白。

主君瞧了萧朴一眼,萧朴会意,当即让人端了张椅子过来。